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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飞暴跌之夜,有人割肉4亿美元出逃 2022-04-22 14:27:20  来源:36氪

-35%、-3.5%;30.6%、12.3%。这是奈飞过去2天的日跌幅和换手率。

在本周二(4月19日)晚间公布了糟糕的季报之后,奈飞情况有些失控,市值从2021年年底的峰值3000多亿美元下跌了超过2/3,目前仅剩不足970亿美元。奈飞的市值成了FAANG股票组中最弱小的。

曾经持续支持奈飞的专业投资者仓皇离开,上述业绩公布后,对冲基金PershingSquare Capital Management立即清空了投资。它在今年1月在盛赞奈飞一番后,进入前20大股东之列,当时奈飞股价在351.46-409.15美元之间,卖出日股价暴跌35%至226.19美元,以310万股来估算,损失在4亿美元。

卖出这些持股的不是无名之辈,他对风险的感知力赫赫有名。

一战封神

(阿克曼)

对冲基金Pershing Square的创始人阿克曼(William Ackman)做出了这一决定。阿克曼在2020年疫情泛滥初期,通过神预测与果断行动、一战封神。

2020年2月,当时美国确诊人数只有6000多例,死亡人数刚超过100人;部分国家刚刚封锁边境;特朗普政府刺激经济的政策还在酝酿中、未出炉。

当时阿克曼陷入焦虑,后来他在采访中回忆,“1月下旬开始,我变得越来越悲观,会在噩梦中醒来。我的噩梦是这种病毒会以惊人的速度复制传播。”2月起,他个人主动进入封闭状态,进而保护免疫力不足的老父亲;批评年轻人在海滩享乐、传播病毒、给家人朋友带来健康隐患。

电视上,阿克曼几乎是很情绪化地警示,会有上百万美国人因为病毒去世、工业将崩溃、美国经济将陷入深渊,呼吁全国封闭30天来阻断病毒传播,否则人和经济的损失将非常严重,某些公司的股票可能会归零。(现实是2021年疫情严重时,全球每三个月就有100万人死亡)。

“我同事认为我是疯子。”他批评许多美国人对危险一无所知,建议人们应为病毒大流行做好最坏的准备,比如把钱从取款机中取出来。对于投资,他当时敦促投资机构停止回购计划、扩大信贷额度,因为“地狱即将来临”。

阿克曼本身是有争议的人物,他的这些论调被质疑者批评,指责他是在散布恐惧、吓唬投资者,通过压低市场预期来获利。

没错,阿克曼警告了,也行动了。2020年2月,为了保护投资组合,他拿出了2700万美元,“碰巧有一种几乎没有风险的对冲方法,如果世界安稳,我们将在一个月内损失约2500万美元;否则,对冲将保护整个投资组合。”

到3月,疫情蔓延、世界经济天翻地覆,阿克曼的2700万美元变成了26亿美元。

3月25日,阿克曼写信给投资者,宣布已经关闭了对冲,巨额获利抵消了投资组合的损失;他也已经把净收益投向安捷伦、伯克希尔哈撒韦、希尔顿、劳氏、星巴克等公司——这一大笔意外之财,换成了大量的、暴跌后的优质股票,以及相对较高比例的现金(17%)。阿克曼在公开信里说,“收益让我们以极低的价格增加一些新的投资。”

2020年,阿克曼的对冲基金PershingSquare的收益率高达70.2%。

阿克曼与奈飞

(2020年与2022年初,Pershing Square与标普500表现对比)

2020年初,阿克曼对疫情提出过许多建议,其中之一是“每个人都回家,坐在沙发上看奈飞、用Chipotle(一家墨西哥菜连锁快餐)点菜,在家呆了一个月。”

阿克曼推崇奈飞,但他的Pershing Square没投资过,直到2022年1月。

2022年1月26日,阿克曼在给投资者的信中兴致勃勃的介绍了这笔投资:过去几天,我们购买了超过310万股奈飞股票,使我们成为公司前20大股东(持股比例0.7%)。投资者对最近一个季度奈飞的用户增长和管理层短期指引做出负面反应时,以有吸引力的估值投资奈飞的机会出现了。

阿克曼:“很高兴市场为我们提供了这个机会。”在股价暴跌后,奈飞的估值“有吸引力”。阿克曼也同时提醒,市场波动进一步加剧了奈飞股价的下跌风险。

阿克曼详细阐述了认可奈飞的原因:基于订阅数的较高经常性收入,一流的管理团队和高绩效文化,行业领先内容继续推动未来增长、拓宽竞争护城河;与竞品相比,奈飞为消费者提供巨大价值;利润率大幅增长;自由现金流可以向股东返还现金;有了UMG和奈飞,“我们全心投入流媒体,因为我们热爱商业模式、行业背景和管理团队。”

不足三个月后,情况反转。

当奈飞股价暴跌35%到226.19美元时,阿克曼清空了310万股股票。他解释,奈飞更新商业模式,包括整合广告和吸引非付费客户是有道理的,但会使公司在短期内过于“难以预测”。Pershing Square一次只购买十几家公司的股票,需要投资组合有“高度可预测”。

阿克曼:“我们从过去的错误中学到的一个教训是,当发现有关投资的新信息与我们最初的论点不一致时,要迅速采取行动。”

锁定约4亿美元的损失,阿克曼离场,对PershingSquare今年投资组合的收益影响大约是下降2%。

跌宕投资生涯

阿克曼有两个哈佛学位,1992年从商学院毕业后就创办人生第一个基金Gotham Partners LP。高调、锋芒毕露,他在接受采访时曾表示,“人们认为我们有争议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正在做一些看起来不同的事情。做别人都在做的事情,你不能赚很多钱。”

2008年,他以每股34美分的价格买入购物中心运营商General Growth Properties Inc.的股票,重组、出售,最初6000万美元的投资净赚了30亿美元。金融危机期间,阿克曼在全行业内表现算是极为出色的。加上对2020年疫情的判断,这些年,阿克曼对风险的感知力似乎还不错,不知这次奈飞的判断准确与否。

就如阿克曼说的,他如今对风险的判断来自于曾经的教训。

2017年,在折腾了两三年之后,阿克曼出清了在制药商Valeant Pharmaceuticals International的股份,损失了40多亿美元。这家公司早前擅长收购规模较小的竞争对手,提高药价的策略也而受投资者欢迎,但因为其财务情况和商业行为被质疑后,不到两年时间市值缩水95%以上。

阿克曼在2014年与Valeant联手,曾经极力推动它收购肉毒杆菌制造商Allergan,出价460亿美元;彪悍的Allergan展开斗争,攻击Valeant的商业模式;并反手出击,将自己以660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给了另一家公司Actavis。

虽然阿克曼想要的交易没成,但作为肉毒杆菌制造商Allergan的股东之一,他获利20多亿美元;但错在2015年继续押注Valeant,希望它成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式的公司。阿克曼在Valeant董事会任职期间,促成更换了大部分董事,任命了新的CEO和CFO,但抵挡不住债务问题爆发、资产出售不顺利、产品竞争激烈、专利被挑战、现金流恶化。

难以扭转局面之时,阿克曼放弃了8%股份(价值约3.3亿美元),远低于曾经的价值约50亿美元。阿克曼的风格是只押注少数几家公司,那一次吃了大亏。

在这次陷入泥潭之前,阿克曼频繁登上杂志封面,因为创新的投资策略收获赞誉,他的副手们也信心满满的筹集大笔资金另立门户。

伴随着那次失败,2015年至2019年期间,许多投资者的赎回资金,阿克曼的私人基金缩水了大约90亿美元。很长一段时间,阿克曼刻意保持低调,停止了为私募基金筹集资金,专注于资本基础更加稳定的Pershing Square;甚至研究禅宗与投资,更多的时间待在办公室,而不是跑遍全世界寻找新基金和投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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