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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上篇中，皮克斯创始人阿尔维·雷·史密斯的人格和经历有没有震撼到你？在这篇文章里我们继续回顾史密斯的传奇经历，希望对你有启发。本文来自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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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维留着长长的黑胡子和飘逸的头发，但这些都没什么，他既聪明又迷人。”

5.新的开始！

他辞去了纽约大学的职位，又回到了加州。他在伯克利的朋友家的地板上睡了一年，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终于，机会到了。1974年5月的一天，他的朋友理查德·舒普（Richard Shoup）说服史密斯跟自己一起工作，在施乐的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Xerox Palo Alto Research Center）。在那里，一个计算机科学家团队正在用复印机巨头（施乐）投资的极少的经费创造新的计算技术。这是舒普牵头的项目，名为SuperPaint，但团队的努力并没有带来研究上的突破，这个项目不被普遍看好。这个项目开发了第一个交互式彩色图形程序，利用一个带有彩色电视显示器的画笔软件，用户可以创建和操作图像。这深深震撼了史密斯，就像嗑了药一样，他发现了“数字光”。他说：“我连续玩了13个小时的程序，根本不想离开。这就是我梦想中的艺术和电脑的结合!”

当时，在电脑上使用全彩图形是非常罕见的。即使生成一张图像也需要大量的内存，即所谓的帧缓存。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个人电脑项目负责人艾伦·凯（Alan Kay）说：“要把一张图片放在显示屏上显示，你必须用某种东西做缓冲，而这种东西可能要花50万美元。”当时研究中心只有一个缓慢的、效率很低的帧缓冲器，可以完成SuperPaint的运行。

史密斯意识到，可以使用SuperPaint和帧缓冲区来创建动画。他说:“我们马上就想到，可以让这些东西动起来。”他开始频繁出入实验室，制作电影片段，包括设计一个卡通人物眨眼和转动眼球的动作。史密斯非常想加入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但实验室不愿意雇他做全职工作。最后，在艾伦·凯的帮助下，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的高管们想出了一个低风险的留住史密斯的方法：通过订单支付报酬，如同租用一件设备一样。研究中心和史密斯签订了857小时的“专业劳务服务”合同。

不久，一位名叫大卫·迪弗朗切斯科（David DiFrancesco）的视频艺术家开始常驻实验室。史密斯为舒普的系统构建了一个流畅的界面，这就是个人图形程序的第一稿，在今天的人们看来是轻易的、理所当然的。他利用软件制作动画，迪弗朗切斯科拍摄这些图像，这真是一个奇妙的组合。

但好景不长，一天，一群高管通知史密斯和迪弗朗切斯科，公司将加倍投资于黑白电影，并要逐步淘汰SuperPaint。研究中心和与史密斯之间的合同被取消了。

6.“迷幻”之旅

但史密斯找到了自己的使命——打造计算机图形学的未来。他和迪弗朗西斯科挤进史密斯的白色福特都灵车内，怀着找到新工作的希望，沿着州际公路冲向该领域的圣地，犹他大学（the University of Utah）。然而，犹他大学的计算机图形研究人员更关注功能应用，比如计算机辅助设计，而不是在屏幕上呈现彩色像素的向迷幻地绘画一样的方法。他们没有雇佣史密斯和迪弗朗切斯科。但是他们提到了一个叫艾德·卡特穆尔（Ed Catmull）的毕业生，他和他们有着共同的想法。

当时还不到30岁的卡特穆尔有个与众不同的想法，即相信电脑图形技术可以彻底改变娱乐。卡特穆尔在纽约理工大学担任教职。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学校，听起来有点像麻省理工学院，它在1975年前的声誉有点类似于文凭工厂（在这之后，它的地位有所提高）。纽约理工学院位于长岛北岸，拥有许多盖茨比式的大厦（源于菲茨杰拉德的著作《了不起的盖茨比》，此处形容大厦光鲜豪华）。学院有一位电脑图形技术大师名叫亚历克斯·舒尔（Alex Schure），他自称为“教育企业家”，有着神秘的收入来源。也许正是因为他不断否认自己想成为下一个华特·迪士尼（Walt Disney），使人们更加确信，迪士尼就是他的目标。他出资制作了一部以儿童管弦乐作品《大号的大号》（Tubby the Tuba）为基础的卡通史诗。他在这个项目中雇佣了100名动画师，因此希望卡特穆尔能把其中一些过程变为自动操作步骤以精简人员。

在犹他大学的推荐下，卡特穆尔招募了史密斯和迪弗朗切斯科，两人立即飞往长岛加入了这个组织，这个组织驻扎在一栋大厦的一个车库上方。卡特穆尔是一个说话温柔的摩门教徒，有个美满的家庭，他与史密斯很快就熟络了。他说：“阿尔维留着长长的黑胡子和飘逸的头发，但这些都没什么，他既聪明又迷人。”。最重要的是，史密斯有着和卡特穆尔一样的激情，他们都想有一天完全用电脑图形制作一部完整的故事片。他们把共同的梦想称为“那部电影”。

事实上，史密斯成了卡特穆尔的合伙人。当时的计算机图形学是计算机科学的一个边缘分支，因为机器的能力太有限了。但他们都相信，摩尔定律（计算机第一定律，指处理器的性能每隔两年翻一倍，这是一条经验规律）将改变这一现状，于是他们坚持推动这一领域，后来这一领域成为计算和娱乐领域的关键内容。

舒尔投入了所有家当，花了几十万美元购买了18个帧缓冲器。于是，装备齐全的团队开始放开手脚，制作动画短片了。它们的敌人是“锯齿”，就是你可以在渲染较差的物体上看到的块状边缘。“锯齿”的解决方法是一种叫做“反锯齿”的技术，它需要更强大的计算机能力和更聪明的技术来创建更密集的图形。

额外的缓冲区让史密斯和卡特穆尔在概念上取得了重大进步：阿尔法通道（alpha channel，颜色信息通道）。除红、绿、蓝三种基本颜色通道以各种方式组合起来创建全彩调色板外，他们还添加了一个控制像素透明度的元素。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调整对象的浑浊度，可以模糊它的动作，并纠正早期数字动画时代令人讨厌的具有破坏性的断音情况。

一旦人们开始使用阿尔法通道时，就会发现效果出奇的明显。格伦·恩蒂斯（Glenn Entis），当时还是纽约理工学院的学生，后来，成为了负责史莱克和马达加斯加的图形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他说：“如果你告诉某人阿尔维发明了阿尔法通道，人们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因为阿尔法通道只是从根本上整合了所有发生在图形中的东西。”最终，史密斯和他的同事凭借阿尔法通道获得了奥斯卡奖，这是史密斯获得的两项奥斯卡技术奖之一（另一项是与舒普一起获奖的，史密斯把荣誉分享给了SuperPaint）。

但在1975年，史密斯和卡特穆尔开始意识到他们走错了方向。《大号的大号》终于问世了，但真的是无聊透顶。卡特穆尔说：“我们在曼哈顿放映时，有几个人居然睡着了。”史密斯认为这个教训很明显：要制作一部优秀的动画电影，需要的不仅仅是优秀的图像，还需要一个吸引人的故事。

7.加入卢卡斯影业公司

他们决定接触乔治·卢卡斯（George Lucas）。为了不让舒尔知道，他们秘密潜入到附近的一家办公用品商店，租了一台铸铁手动打字机。他们匆匆写了一封信，声称可以向卢卡斯提供服务。这招奏效了：在以后的几个月里，该实验室的几名成员顺利地进入了加州马林县的卢卡斯影业工作。在1980年加入的罗兰·卡彭特（Loren Carpenter）说：“这是一个可以加入的俱乐部，这些人正在突破算法的界限。”

卢卡斯和史密斯从来没有解决过他们之间的根本分歧。根据史密斯的说法，卢卡斯视他的制图团队为工具制造者，而不是电影制造者。的确，为了创造电影，科学家们不得不设计出惊人的工具，以令人信服的方式呈现现实。史密斯和卡特穆尔对这些工具应该是什么有一个广阔的愿景，其中包括虚拟相机，它可以捕捉电脑产生的图像。然而，卢卡斯排斥可以在电脑里拍摄整部电影的假设。

到了1982年，将这些工具应用到一部真正的好莱坞电影中的机会来了。卢卡斯影业为《星际迷航2:可汗之怒》（Star Trek II：The Wrath of Khan）提供特效，剧本中有一幕是柯克和斯波克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一个死亡的星球正在孕育有机生命。当时计算机图像的分辨率仍然比不上真实电影，但“电影中的电影”是一个将计算机图像注入一部大制作电影的绝佳机会。

这个由史密斯导演的部分被称为创世纪效应。这段情节是一艘飞船向一颗行星发射鱼雷，将其贫瘠的表面变成一个绿色的、类似地球的天堂。史密斯让他的虚拟相机做出了一个用实体装备永远无法完成的光滑的旋转，这是他专门为给卢卡斯留下深刻印象而设计的。事实上，他的确达到了他的目的。有一天卢卡斯把头探进了史密斯的办公室，他说：“拍得真棒。用不了多久，这个特效就会出现在《绝地归来》和《少年福尔摩斯》中。”显然，卢卡斯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现在，史密斯的梦想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还会做出怎样的努力呢？请移步阿尔维·雷·史密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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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甜汤

关键词： 皮克斯 史密斯 奠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