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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社会需要各方面的专家，比如科学家、飞行员、雕刻家、艺术家等等。我们都知道“一万小时定律”，但想要成为专家，光有时间是远远不够的。成为专家是一个从学徒到工匠，从工匠到大师的旅程，是一个缓慢爬升的旅程。在这个旅程中，我们很容易迷失自己，本文可作为一个成为专家的心路历程指南，帮助我们前进。本文来自编译，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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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前言

德里克·弗兰普顿（Derek Frampton）做了 40 多年的动物标本剥制师。在其工作室，当我问他是如何创造出这个令人惊叹的标本（云豹及其幼崽）时，他说：“首先你把皮剥下来准备，然后你只需要在粘土中雕刻出一个云豹的形状，然后把皮放回去就可以了。只有专家才会用“只是”这个词来形容一种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难以想象的技能，但对弗兰普顿来说，这已经成为第二天性。

成为专家的愿望是每个人都有的东西，无论我们选择做什么，都想要做到尽可能好。它与成功的外部标志无关，比如职业晋升或变得更有市场（尽管这也可能发生）。这是一个内在的本体论过程，改变“你是谁”的本质，而不仅仅是你能做什么。这关乎开发潜力，挑战极限。它超越了短期目标，与当代要求快速见效的压力相反，它需要数十年的承诺和努力，也许是一生，而且没有捷径。这是一个缓慢燃烧的导火索，尤其是当你似乎没有任何进展，想要放弃的时候。成为专家意味着你几乎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能取得优异的成绩，而不仅仅是偶尔的成功。

做好长期准备

很多人都在对“一万小时定律”夸夸其谈。这个概念来自于 K·安德斯·埃里克森（K Anders Ericsson）的工作，他是一位毕生致力于研究“人们如何成为专家”的心理学家。几十年前，他开始观察他所谓的“精英”，尤其是在音乐界。他发现，在这个竞争激烈的世界里，所有取得成功的人都至少花了 1 万小时进行“持续的刻意练习”。他这样说的意思是，以一种专注和集中的方式工作，并有意取得进展。这与“注意力被转移到其他事物上、无意识地重复一项任务”截然不同。埃里克森的“一万小时定律”已经成为一种口头禅，为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Malcolm Gladwell）等作家所推广。

在成为专家之前，你需要花很长时间在一件事情上，这种想法显然是有道理的。但人们有时会想当然地认为，只要花那么多时间，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专家。一万小时可能是成为专家的必要条件，但光有时间是不够的。很多人花了那么多时间却依旧没有成为专家。你必须致力于不断地改进。

我所提出的成为专家的框架，是基于欧洲中世纪的行会制度，即学徒、工匠、大师。这是从外部描述这个进步的过程，它忽略了内在的故事，忽略了我们在迈向大师的道路上所经历的一切，忽略了我们在这一旅程中所犯的错误和所培养的适应力。我将带领大家走进这个旅程。我的建议适用于那些有兴趣挖掘自己全部潜力的人，超越短期满足，走向更深层次的满足。

二. 确定你在旅程中的位置

第一步是认清你现在所处的位置。这可能存在于你的工作中，无论你是刚刚步入职场，还是已经在职场打拼了几十年。这也可能是一项运动或爱好，不管你是刚刚开始，还是已经很擅长了。成为专家不能仅仅用时间来衡量，更重要的是你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下面的内容将为你提供一张地图，勾勒出这幅图景，帮助你在走向专家的旅程中确定自己的位置，无论你选择做什么。

1. 学徒阶段

问问自己这些问题：

我是否在做别人叫我做的事，而不是独立工作？

当别人可以更好更快地完成这些任务时，我是否在与乏味和无聊作斗争？

我是否因为没有取得自己认为应该取得的进步而感到沮丧？

我是否在问自己，决定做这件事的选择是否正确？

如果你对这些问题的部分或全部回答是“是”，那么你可能正处于我所说的学徒阶段。一开始，你在监督和指导下工作，学习做他人已经做过的事情，并由比你更有经验的人指导。很难给出具体的数字，但通常这需要 5 到 7 年的重复工作。学徒阶段通常看起来枯燥乏味，你可能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需要做这项工作。当然，你也可能会想，机器可以做得更有效率。在某些情况下，这可能是对的。

但这忽略了你花时间与材料、工具和其他人在一起的价值。只有通过这种长时间的沉浸，你才能熟悉作品所依赖的“东西”，无论是无生命的物体，还是活生生的人。你需要体验这种变化。为此，没有捷径可走。我将这一阶段称为“服刑期”，部分原因是它涉及体力劳动，部分原因是它很容易让人感到被禁锢。

在这个阶段，你可能看不到这种冗长的准备工作在以后会带来的好处。你正在为“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打下基础。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医疗生涯中，我花了多年的时间做一些自认为是无意义的重复性工作，比如从病人身上抽血，重新安置静脉输液的位置，疏通导尿管等等，而且经常是在我非常想睡觉的午夜。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意识到我就是这样学会了与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生病的、害怕的人建立融洽的关系，这样他们就会允许我做一些让他们不舒服甚至痛苦的事情。就是这样，我学会了即使在感到精疲力竭、情绪低落、脾气暴躁的时候，也能正常工作。我就是这样成为医生的。

我接触过的所有专家都说过类似的话，包括石雕师、木雕师、发型师、实验室科学家、厨师和其他许多人。那些年乏味、重复的工作对接下来的工作至关重要。然而，作为学徒，你最大的感触是无聊。好处是后来才显现出来的。当你进入下一个阶段时，好处就来了。

如果你正处于学徒阶段，一定想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进步。这个问题很难精确回答，但基本上可以用“比你想象的要长”来回答你。记住，在这一阶段你必须有意识地提升自己。这就是挑战所在。

2. 工匠阶段

问问自己这些问题：

我是否已经为自己决定要从事的工作完成了长期而艰苦的训练？

我现在是否对我的工作和亲历这些工作的人负起了全部责任？

我热衷于炫耀自己的知识和技能吗？

我现在是一个独立工作的人了，我是否担心自己会出错？

如果这些问题的部分或全部答案都是“是”，那么你很可能正处于工匠（熟练工）阶段。它可能会持续至少 10 年，而且往往更长。

到现在为止，你已经独立了。这似乎是一个从学徒阶段的直接过渡，但它并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你很容易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独自进入自己熟悉的领域。你可能已经通过了测试或考试，可能会获得资格证书。然而，只有当你的工作是为了除你自己以外的人或物时，所有这些积年累月的训练才有意义，他们可能是你的病人、顾客、观众、客户、同行，等等。

著名的近景魔术师理查德·麦克杜格尔（Richard McDougall）是这样向我解释的：“你必须意识到，你的工作不是关于你自己的，而是关于他人的。对麦克杜格尔来说，他人指的是他的观众。除非观众相信刚才发生了不可能的事，否则他所表现出来的只是灵巧，而没有魔法。无论你是一个照顾病人的护士，一个有观众的喜剧演员，一个做花瓶的陶工，还是一个修理引擎的汽车修理工，要成功过渡到工匠阶段，你必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思考一下：你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什么地方了？是在你自己身上，还是在你的工作对象身上？

这个阶段的另一个重要变化是对自己身份的掌控。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是关于你自己的，因为你在发展自己的独特性，寻找是什么让你成为你自己的。你从别人机器里的一个齿轮，变成了自己的能动性和个性。这可能会与上一段谈到的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他人身上相冲突，但你确实经常要把这两者结合起来。

作为一个熟练工，一项最重要的技能是临场发挥能力。专家们在每一个新情况的发展过程中都能读懂并做出反应，在一瞬间将他们多年或几十年来形成的技能和策略发挥出来。成功的即兴发挥是专家实践的一个标志，但它往往被忽视和低估了。一旦你能很好地即兴发挥，不需要有意识的思考和斟酌就能做出有效的反应了，你就知道自己已经接近高手了。

3. 大师阶段

问问自己这些问题：

我是否对在我的监督或指导下工作的其他人的工作和职业发展负责？

我是否对自己花了这么长时间工作的领域有了一种承诺感，我是否想要重新投入一些东西？

我是否也觉得自己是个骗子，不配得到现在的职位，并一直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发现？

如果这些问题的部分或全部答案都是“是”，那么你可能正处于大师阶段。到达这个阶段需要很长的时间，很难知道你什么时候到达，而且这个阶段你永远不会到达终点。也许你已经在自己的道路上走了很远了，到这个时候，你会发展出比知识和技能更重要的东西——智慧。这是成为大师的阶段，尽管我所接触的大多数专家都并不这样描述自己。他们的经验越多，就越能意识到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到达这一阶段并不意味着你就不需要努力进步了，相反，你会不断加深自己的理解。现在你不仅对自己工作的各个部分很熟练，而且你可以看到其他人的发展轨迹，并支持他们做出的选择。这是一个你可以给别人带来巨大改变的时期。你正在与那些遵循你已经走过的道路的人建立关怀的关系。你把自己的视野从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扩大到他们努力成为的人，并且尽你所能帮助他们。你的引导会对他人产生巨大的影响。

4. 当你陷入困境时，用这张地图来指引自己

我所描述的从学徒到工匠，或工匠到大师的转变，听起来很清晰。但在现实生活中却并非如此。你很难判断自己在这条道路上的位置。例如，当你开始做学徒时，起点很低。一开始，你可能进步很快，你会觉得自己比实际情况要好。这时候，你需要一段时间来认清现实，意识到自己还有多远要走。

此外，你在组织中的位置（外部标签，如职位头衔和职业里程碑）与你在自身发展中的位置（更难定义的内部旅程）之间可能存在不匹配的可能性。在不同阶段间之间转变并不简单，你经常会觉得自己像个冒名顶替者，特别是当你取得更大进展时。这是完全正常的。我对一个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的人感到担忧。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种永远不会消失的东西，你只需要学会接受它。

有时你会觉得被困住了，这可能是因为你没有耐心，因为成为专家需要很多时间。当你不能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时，很容易烦躁。早期的兴奋变成了单调和重复，你会觉得什么都没有发生。其实不然，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你正在建立一个内部的知识和技能库，直到后来你意识到自己已经比想象的走得更远时，才会显示出来。

而有时你觉得被困住了，是因为真的被困住了。也许你已经超越了所处阶段的工作给你的挑战，你需要升级到一个新的难度级别，或者改变自己的工作环境。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在正确的领域，或者没有一个领域的正确部分。你需要做出改变，使用我列出的专家路径或地图来帮助自己做出这些决定。一个教练或导师可以给你提供更多帮助。另一双同情而超然眼睛在帮助你正确看待事物方面是无价的。

当你走过这条路并回头看时，会发现我所描述的道路是显而易见的。但在当时却不那么清晰。这时你需要一张地图，而这正是我希望本文能带给你的，即对你将要穿越的地形和旅程可能持续的时间有一个感觉，尽管它不能确切地告诉你会经历什么。当你遇到不可避免的颠簸地段时，你可能看起来好像是在原地踏步，甚至是在倒退。但是，通过放大并观察整个路径，你可能会看到，实际上，你是处在一条锯齿形路径上的一个缺口，正在缓缓上升。要达到大师阶段，你必须坚持下去。

5. 考虑扩大自己的关注范围

如果你决定改变方针，而不是坚持下去，这也没什么可羞耻的。一些专家在其旅程的早期就改变了道路，另一些人则在更远的地方又开始了。我遇到过很多这样鼓舞人心的人。虽然许多人只在一个领域是专家，但确实有些人在几个方面都有所发展，而且往往达到很高的水平。

彼得是一名科学家，在英国一所主要大学完成了免疫学博士学位。但后来他改变了策略，现在他已经成为一名成功的国际歌剧演唱家了。苏珊在40多岁之前一直是一名学术历史学家，直到后来被裁员。她从头开始接受培训，成为了一名玻璃雕刻师，现在她的作品被世界各地的博物馆收藏。

还有一些人同时在多个领域达到了大师阶段。我的同事詹姆斯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家庭医生，也是一名全科医生教育者。在医疗工作中，他花了很多时间帮助经验不足的医生，帮助他们从医院的专科转入完全不同的全科医疗领域。一开始，他们感到迷茫，被在一个社区工作的多样性和挑战弄得眼花缭乱，而詹姆斯支持他们沿着自己的道路前进。同时，詹姆斯也是一个巴洛克合奏团的专业管乐手，该合奏团制作唱片并进行公开演出，他还在一所音乐学院教书。

6. 把错误当作学习的机会

无论你处在旅程中的哪个阶段，错误都是不可避免的，且是不可预测的，往往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发生。你在专业技能的道路上走得越远，这些错误就可能越严重。后果可能是毁灭性的，无论是对你自己，还是对与你共事的人或事。你随时都可能犯错误，但在熟练工阶段，这些错误往往是最难处理的。在这一点上，肩负重任既令人兴奋的，又可能是可怕的。

作为一个医科学生，病人和我都受到保护，不会因为我没有经验而受到影响。但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和一名全科医生，我的错误变得更加严重。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但学习如何应对是我成为专家之旅的一部分。对你来说也是如此，你对错误的反应取决于你的心态和能够建立的支持网络。错误要么会增强你的适应力，要么会摧毁你的自信。

我永远不会忘记在接受外科医生培训时发生的一件事，但这件事实际上与我努力成为一名飞行员有关。那是在20世纪80年代，我在南非工作。当时我在一家小型飞行俱乐部学会了驾驶单引擎飞机，还拿到了私人飞行员执照。一个安静的星期天，我飞了一小段距离，来到飞行俱乐部附近的一个中型机场。不知不觉中，我迷了路，未经通知就降落在约翰内斯堡国际机场。这是非洲最大的机场之一，我可能会造成一场灾难性的空难。幸运的是，当时没有航班起飞或降落，但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回到飞行俱乐部后，我把我的所作所为告诉了教练，等着他大发雷霆。令我惊讶的是，他非但没有把我撕成碎片，反而欢迎我加入犯了严重错误的飞行员群体，并分享了一些他自己犯的大错误。这种不孤独的感觉对我恢复脆弱的信心至关重要。

类似的事情在我的医疗生涯中也发生过，每次我都能意识到找到一个有经验的人的重要性，他们自己也经历过，他们明白错误是不可避免的，他不会贬低错误的重要性，而是帮助我恢复和成长。

每当你在旅途中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这是不可避免的），都可能会认为世界末日到了。我建议你：

和你信任的人谈谈，这个人最好是你能找到的最有经验的人（他们以前也有类似的经历），并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等到你的痛苦平息下来，再想想如何把它变成一种积极的经历。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却是成长过程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7. 要有耐心，寻找营养，避免毒素

无论你成为专家的旅程是怎样的，我都相信你拥有改善和进步的动力，因为这是使我们成为人类的核心。但成长的道路很容易被打乱。作为最后的建议，我建议你识别、寻找和保护你和其他人成为专家所需的条件。我把这比喻为营养和毒素的关系。营养包括有挑战性但又能提供支持的环境，在那里你可以为将来打下基础，有机会接触到鼓舞人心的老师和导师，他们会让你在充分开发自身潜力时茁壮成长。毒素包括社会、政治和个人压力，这些压力要求他们更快、更便宜、更粗略地做事，以削减成本和最大化收入。这些毒害了通向知识、技能和智慧的缓慢过程，以及支撑专家实践可持续性的过程。正如我在《专家》（2020）一书中所说，你不可能通过把烤箱温度调成两倍，从而用一半的时间来烤制一个蛋糕。这样做你得到的只是一堆烧焦的东西。我们都有责任保护营养，对抗毒素，否则当我们需要时，专家就不会出现了。

三. “如何成为专家”的关键点

1. 理解专业知识的本质。无论我们选择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这是我们共同的动力。这不是成功的外在标志，而是你本质上的转变。

2. 做好长期准备。你可能听说过“一万小时定律”。成为专家的确需要很长时间，但时间是不够的，你还必须致力于改进和提高。

3. 找准你在旅程中的位置。成为专家不能仅仅用时间来衡量，更多的是关于你从学徒到工匠，从工匠再到大师的过程中所承担的责任。

4. 当你陷入困境时，用本文这张地图来指引自己。通过放大并了解自己在旅途中的位置，你会看到大局，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被困住了，还是正处在一条正在缓缓上升的锯齿形道路上。

5. 考虑扩大你的关注范围。为了达到大师阶段，你必须坚持下去，但如果你意识到你选择的道路不适合自己，改变方向也没什么可耻的。一些专家在他们的旅程早期就改变了路线，另一些人则走得更远，然后才重新开始。

6. 把错误当作学习的机会。当你犯错误的时候，可能会感到崩溃。但是，在正确的支持下，你可以把它变成一种积极的经历。

7. 要有耐心，寻找营养，避免毒素。营养包括支持性的环境，毒素包括个人和社会压力，让你急于求成。

四. 专家的重要性

专家在社会中的作用往往是有争议的。人们有时会质疑专家的价值，例如说他们脱离现实。我完全不同意，原因有几个。其中一个似乎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我们需要有人在生病的时候进行治疗，在旅行的时候坐飞机，在汽车出问题的时候修理，在装修房子的时候给房子粉刷墙壁，在需要的时候给我们做发型，用戏剧、音乐会和电视剧来取悦我们。我们还需要有人能在发生疫情时开发疫苗，并帮助我们应对气候变化等生存威胁。如果我们失去了这样的专家，会给我们带来危险。之前，我提到了毒素和营养。如果我们不提供营养，对抗毒素，这些专家就不会在我们需要他们的时候出现。我们已经在社会的各个方面看到了这一点。专家面临的威胁无处不在，贬低他们的重要性是非常危险的。

但这并不是故事的全部。我们还需要这些专家在我们自己成为专家的过程中激励我们，满足每个人的需求，让后辈朝着比自己更伟大的目标努力。这才是成为专家的真正意义。它需要你在一个充满挑战、令人沮丧、但也令人非常满足的一生之旅中坚持不懈。做一些以实现自我为目标的事情，与做一些让你赚钱、让你升职或推动你职业发展的事情是不同的。当然，升职加薪这些事情也可能发生。但成为专家是一个过程，其回报与它的难度和所需时间直接相关。它不会产生立竿见影的结果或短期的回报，有时这可能会让人沮丧，但最终这是我们能做的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之一。

最后，我将谈谈成为一个真正的专家意味着什么，以及如何判断一个人是真的专家，还是只是假装的专家。一个衡量标准是他们在这条路上走了多长时间。除非你花了几年的时间学习手艺，否则几乎肯定不会成为专家。而且，尽管你做某件事几十年，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会成为专家。因此，任何在涉足几个月后就声称自己是某方面专家的人，都不太可能是真正的专家。

另一个关键点是人们如何描述自己。与我共事过的专家中，几乎没有人会以专家自称。尽管他们有理由为自己的工作质量感到自豪，但他们更清楚自己还有多远要走，而不是已经取得了多少成就。因此，我们最好对那些自称为专家的人持保留态度，并做出自己的决定。

成为专家是一个无穷无尽的过程。这是一段旅程，而不是终点。安德鲁·戴维森（Andrew Davidson）是英国领先的木雕师之一，拥有超过 40 年的经验。“我知道没有完美的作品，”他告诉我，“但我永远不会停止追求完美。对我来说，这就是专家的意义所在。

注：原文作者罗杰·克尼伯恩（Roger L kneebone）是伦敦帝国理工学院外科教育和科学教授。他是一名临床医生和教育家，他的多学科研究建立在他作为外科医生和全科医生的个人经验之上，以及他对“成为专家意味着什么”的着迷之上。他与多位科学家、手工艺人、艺术家和表演者合作，并领导着帝国/皇家音乐学院的表演科学中心。同时，他是《专家：理解精通之路》(2020)（Expert: Understanding the Path to Mastery）一书的作者。

译者：Jane

关键词： 不可避免 觉得自己 坚持下去